我老挝语速成心得
数年前,笔者曾因独自背包游误打误撞进了老挝并长期工作,才与老语开始邂逅结缘,当初还写下了一篇《我一个月“疯狂老语”自学心得》。但时过境迁,在从未入校学习且零基础条件下,目前已经能较快速翻译正式公文、报刊和一些工程类合同,口语亦能比较深入沟通话题。于是,再回头看时,多了一些更深的认识。
那总的来看,个人觉得老挝语还是一门比较简单的外语,通过有计划的时间分配,老语自学可以在较短时间内取得快速进展(当然我本身并不否定教师的指引作用)。
首先,它的词汇量还是相对较少。因为这个国家历史上并没创造十分辉煌的文化,一直处于社会结构与生活简单的农业文明时代,老语用词远不如中文、英文、日文、泰文等多,人们日常生活使用较少量单词就可以表达到位。
花1个月来适应这套独特的文字系统吧
第二,老挝语发音相对简单,虽然有声调要求,但常用的仅有两个调,与汉语普通话的四个调、越南语六个调及粤语的九个调相比,要简单得太多。
第三,老挝语语法简单,书面与口语差异较小,相对于欧洲语言,老挝语亦无阴阳性、单复数、动词时态等繁琐变化,句子结构方面只有部分语序颠倒,还有大部分可以用中文句式结构进行模仿造句。
第四,身处老挝宽松友好的语言环境。老挝本身社会氛围十分宽松(相对伊斯兰和俄日泰等较发达国家),并不排斥外来文化,生活节奏慢且相对容易接近,从民到官、从富到穷坐下来就是一瓶啤酒,老挝人对虚心学习其母语的外国人很敬重和照顾,能通过啤酒、拜佛、闲聊学会大量常用语汇。
作为学老挝语的初衷,我初来就发现内陆山国的老挝,即使是在旅游区讲英语都只能作极有限的交流,三句话后难以再继续沟通。然后来这边工作后的第二个月,就觉得太有必要学习老挝语了,但又觉得没有时间去报班学习,便下决心开始自己摸索出一套学习方法。
那作为我个人来说,我觉得语言学习就像电脑一样,一定要有大量输入才有足够的输出。我从9个方向进行推进:电大老语教学视频18个,Youtube老语动漫及老语电影,老语掌上发音APP,CRI93.0广播及老挝国家电台广播,英文版Lonely Planet老语学习手册,Google翻译(出国一定要学会用Google搜索信息),《万象新报》及CRI老文新闻,寺庙及邻居家闲聊,Facebook上跟进老挝动态。
那其从ABC开始起步,这是最倍感无助和迷茫的,就像把一个小孩扔进海里游泳一样,要和遗忘不断抗争的。老文毕竟跟中文有着完全不同的书写系统,所以要时刻拿出手机反复识记抄写那些弯弯曲曲的字符。然后模仿疯狂英语,早晚去湄公河边大声朗读。从而冀希望能在大脑皮层刻下深刻的痕迹。
一开始我想找一个有大把闲余时间的老挝人来闲聊,当然懂英语或汉语才能基本沟通。然后觉得寺庙的和尚是最佳人选,接着又去西萨格寺和Vat Chan寺,然后找到了2个英语还非常好的,我获得了一个寓意良好的老文法名“ຄຳແພງ”,然后就每晚过去跟一堆和尚在院落里聊一两个小时,不断问一句话“An-Ni-Maen-Nyang(这是什么)”,偶尔还去了遥远的东都国立大学课堂蹭课。
老挝语作为一种拼音文字,而且声调经常决定语义,所以一定要先过发音关。作为电大教学视频,是一个老挝老师教学的,就是天天不断重复地读,那因为有用中文讲解的,所以会更容易理解,这个对于模仿发音还是挺好的。而类似的一个手机发音软件,也收录了不少简短的日常表达,所以也可以随时拿出来进行发音训练。
而在学习资料来说,因为老挝语是一种太小的语种,所以可以网上及市面上能获取的学习资料极其有限(欧美人也如此感慨),配老挝语字幕的就几乎没有。不过,通过反复搜索,还是找到了动漫Ban Khong Koy和《早安,琅勃拉邦》,而且都配有字幕,前者是英文后者有中文。前者是一个给老挝本土教育小孩的动画片,语速慢且发音清晰,适合初学者反复听诵和理解。通过后者,可以了解到老挝人日常生活中,说老挝语的姿态和语速。当然,这两年老挝的短视频电视剧开始兴起,倒是能从中学到很多生活化实用表达。
而在另一方面,为了提高泛听的数量,所以又特意收听广播节目,这边有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万象分台,打开手机或汽车广播93.0MHz,就能清晰听到美妙的中老双语歌曲,很多本地实用的信息,如果节目里有中国背景知识的,可以听得懂一些老语单词。另外,还有收听效果非常清晰的老挝国家广播。广播节目主持人的发音都是吐字清晰的,而且音乐节目多,适合夜间放松听。
后来我每天都会在一家旅馆前台一边看Lao Star电视节目,一边用Google翻译查询老语单词,尝试去表达对电视剧情的评价,并要求对方不断更正语法和词汇,然后把这些抄进笔记本以备记忆。比如老挝与中国苗族同源的故事,老挝人如何过关门节,泰国选美之类。这些对于词汇的扩充是很快的。当然最好是谈到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。
而Lonely Planet那本老语学习小册子,其实也是编得很实用的,我去理发、买水果、买书等时,小册子随时放在口袋里,然后就噼里啪啦讲一堆东西出去。当然建议在初级阶段,凡在关于钱等重要事情上,不要轻易去用蹩脚的老语交流,免生各种意外麻烦。
在一种老语学习(非全职老语翻译)上,过了发音关后,就要听说读写同时推进了,而我认为阅读才是最重要的,因为人认识世界有80%是靠视觉的,文字阅读才能保证大量有效可靠的老语输入。当然对声音敏感的人则另当别论。
每天通过英文报Vientiane Times来了解背景新闻,还去CRI还有《万象新报》等老文网站,复制简短还配有图的老文新闻,借助Google翻译和小词典来无限逼近进行破译,以此来对老挝文有整体的认知,而这对于积累词汇要印象更深刻。那目前为止,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旗下的微信公众号“CRI悦生活”,即经常载有中老双语对照的各种体裁文本,很值得初学者字斟句酌研究。
另外,作为 一门开发较少的语言,老挝本地信息基本不可能通过google搜索到,但facebook上却有各种生活、政经等全面的信息,所以一个合适的facebook朋友圈和信息圈构建也极有必要。
对于初学者而言,一定要在起步阶段,必须快速强化学习,打下日后深入自学的基础。否则遗忘会让你多年的学习变成每次都在“炒冷饭”。所以,从另一方面来讲,掌握另一门外语的过程,一定是“逼”你对生活更有激情,直到你最后乖乖享受自由沟通的便利。外语学习是一场持久战,非一日两日能攻克,不管你的本心是为生计,还是为了一个帅哥美女,为了喝上最纯正的老挝咖啡,一定要结合自己的兴趣点起步,用这门语言来研究你感兴趣的人和事,这样才会在前期少一些“阵痛”。
全民布施的传统
但多一门外语,会多一国朋友,多一条出路。预防某些心脑疾病,稳定个人情绪,理解并尊重人与人之间的思维与文化差异。理解并互相尊重,这样你的世界才会越走越宽。而在老挝和泰国,精进的老语无疑才能走得更稳更远。
当然我上面讲的是比较理想的学习环境,能有相当多的自由支配时间。但另一方面,如果能从一开始就有老挝同事,并且对方属于文化层次较高者,工作相对较宽松,也是非常不错的学习环境,通过生活和工作形成实际表达能力,这也是进步较快的方式。
外语学习的主要目的在于communication,多与母语者交朋结友,互相交换切磋语言学习,形成自己的小圈子,交流才是终极目的。入乡随俗跟老挝朋友到村庙拜佛布施,到永珍善堂内的华助中心1628热线做志愿者等。当然,寻求一段亲密关系,特别是在当地愉快地谈场恋爱,可能是最快的学习方式啦!
对于大家常说的语言天赋,超级巨人爱因斯坦已下了结论,这个世界99.99%的人为普通人。所以,但凡总夸别人有语言天赋的人,其实都在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,是否用“心”才是关键。多少人在美国生存了几十年,仍然只能在唐人街的华人圈子里兜兜转转,身处母语环境并不能保证你什么。你自己缺乏内在动力和执行力,身处超级名校也并无意义。
同时,在老挝语学习上,还会遇到血缘关系极亲密的泰语干扰,泰国对北方小兄弟影响无处不在,泰铢、泰货、泰剧等。但若在老挝境内启蒙学习老挝语,还是先只老老实实学老语吧,待老挝语达到中级水平再学泰语亦不迟。因为两种语言仍有起码20%-30%的区别,泰语发音和词汇显然更难,在老语无较好基础情况即学泰语,结果可能是泰国人和老挝人都听不懂你的话。
另外,我也参考过通晓9门外语的清朝的辜鸿铭,匈牙利通晓16门外语的Kato Lomb,民国时期的美国语言学会主席赵元任等外语学习奇才的学习经验,还有每年在“汉语桥”也看到外国人学中文的一些方法。外语学习都是触类旁通的,若在掌握英语基础上再学一门外语,难度肯定会更小。
每天吼清早吼三声“Yes,I Can”
结论是在外语学习中,不管天资多好,有多少小窍门,大把时间投入才是王道,一勤天下无难事。Repeat,repeat and repeat(重复重复再重复),谁都得经历这一道“鬼门关”才能得永生。但某一天,你会突然发现,一门耗时漫长的外语我都学会了,世界上还有多少所谓的复杂技能又学不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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